作者:佚名 来源:CAFA资讯 些作品,宫人不惜将原有的楠木盒子及花绫包袱皮一概扔掉,这样慌乱的整理持续了两天,却仍然有大批文物留在了小白楼中。从醇亲王府运出的千余件文物就这样被迫相互分离,散佚各处。 8月11日清晨,毓嵣与其他随从正陪着溥仪、皇后婉容、福贵人李玉琴候在同德殿内,突然院内传来卡车的轰鸣,紧接着就听到来人嚷道:“快装快装!时间紧迫!”从同德殿的窗口望去,只见侍从们慌慌张张地往几辆日本军用卡车上装木箱,很快,车就被塞满了,装不下的箱子只能被留了下来。 当天傍晚,毓嵣和溥仪等十余人分乘四辆小汽车去了火车站。钻出汽车,众人惶恐之间,匆忙爬上了火车“展望号”,至于随行有多少人和行李,已无人顾及清点了。这列昔日为溥仪“巡幸”时专用的“展望号”专列便在黑漆漆的夜幕中别离了长春,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,在8月13日清晨抵达临江县(今临江市)大栗子沟火车站。11日清晨被日军运走的文物是否都平安、完整地装到了火车上,没人能说得清。毓嵣只知道,运往大栗子沟的几个木箱在到达目的后,寄放于该处矿山株式会社、矿长住宅西头的两间房内。 三天后,溥仪同亲信逃亡沈阳,迫于形势,只带走了数量有限的珠宝及书画。这批书画中的大部分,随家属留在了大栗子沟。而溥仪等人也最终在沈阳东塔机场被苏联红军截获。 截获 8月的大栗子沟空气湿润,清晨的山上萦绕着薄雾,毓嵣的夫人杨井竹看着太阳从山间升起,内心却充满了恐惧与不安。自溥仪走后,大栗子沟里、村里、矿里的大人小孩一齐来到日本人的住处,把日本人的东西全打坏抢走了。伪皇宫的内廷人员只得集中到大库房住,而从长春带来的物品被溥仪带走后,还剩有40多箱,都存放在日本矿长家东屋的炕上,门上连个锁也没有,只是贴了一张小封条。 这天夜里,杨井竹在皇后婉容的带领下,与众女眷来到了东屋,屋里有几个麻袋,分别装着书画和汉白玉。人人都默不作声,却开始分头在麻袋里寻找,目的是为了看一看举世闻名的《清明上河图》。她们所不清楚的是,和《清明山河图》一道堆放在麻袋里的,还有周昉的《簪花仕女》及董源的《夏景山口待渡图》。 溥仪逃跑后不久,遗留在大栗子沟的“皇亲国戚”就被由何长工、吴溉之所领导的东北民主联军通化军区所发现、包围。带队的政委将杨井竹等人集合起来,检查并收缴了存放在麻袋里的文物,共计得到书画140件。这些作品通过东北人民银行保管与拨交,最终转入了于1949年筹建的东北博物馆(至今在辽博所藏部分书画上,还可看到“东北博物馆珍藏之印”的朱文方印)。该馆于1959年改名为辽宁省博物馆,今天在辽博所展的古代书画之精品,大多出自东北联军所截获、苏联红军所收缴、“小白楼”所散佚出的文物。 溥仪从天津、长春及大栗子沟抽身离开时,曾留下过大批书画文物,它们被赠予、赏赐、偷盗、抢夺、置换、贩卖,历经劫难沉浮。其中比较幸运者,被截获、收缴、征集,最终回归了人们的视野,不幸者则在此过程中残损、毁坏甚至消亡。悠悠历史,倾覆的何止是王朝,国宝的颠沛离散和消失损毁又何尝不是国之剧痛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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